是肠胃病梗狂热爱好者,偏爱心脏病和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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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花】了解、理解

一直想写专门写一次双花,终于愿望实现了。

十赛季时间轴,孙哲平胃病+手伤设定,雷就快跑,不跑然后被雷到拒不负责,丑话说在前。

无逻辑,无文笔,无常识,我是三无作者,愿意赏脸看看的就不要挑刺了,错别字应该没有,其他bug有也不改。

双花真好啊,感叹。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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赛场上的再睡一夏在百花缭乱制造出的光影中穿梭,重剑无锋斩开某些藏匿在火光中的手雷,无数的伤害劈头盖脸砸下,却渐渐再没有使再睡一夏的步伐停驻半分。

张佳乐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。与孙哲平阔别五年,百花式打法到底变了多少?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但他知道的是,对于孙哲平而言,一场比赛后,新百花式打法就足以被再次吃透。

不过,远远不够啊!

了解是相互的,张佳乐也太知道孙哲平的战斗节奏像拉满了弦的弓。此时此刻,孙哲平表现出一切的就是他的极限,而张佳乐却骤然提速。

再睡一夏近身后的反扑给百花缭乱造成了一些伤害,但最终还是百花缭乱挺立到了胜利来临的一刹。

“加油。”

默默看着对话框内再睡一夏倒地前发出的最后一句话,张佳乐盘算着,该是下场的时候了。他又不是张新杰,并不执着于下场后的握手礼节,孙哲平似乎也没这习惯,所以张佳乐仍像三年来的每一场比赛一样,一下场就头也不回地朝着霸图选手区走去。

等他闷头走到座位前,才发现霸图内气氛不太对,下一个上场的郑乘风已经起身却迟迟没有动身上台的意思。这使张佳乐迷茫道:“你们……怎么了?”

林敬言一扬下巴,张佳乐转头看比赛场,还是没明白。

“孙前辈还没有出来。”宋奇英道。

张佳乐用手指在脑袋旁边画了几个问号,没说话,眉心却攒了起来。刚刚那场比赛的战斗强度不小,孙哲平手伤这件事也不是秘密,众人担心是合情合理的。眼看裁判已经出面,马上就要进比赛席里捞人了,孙哲平才慢悠悠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。

裁判在和他低声交涉着什么,没人听见,只看到孙哲平摆了摆手大概是在示意没事,然后顺势扬起手臂,朝义斩的粉丝那边挥了挥。

张佳乐盯着正走下台的孙哲平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异样,低声嘟囔了一句搞什么,身旁张新杰已经拍了拍郑乘风,让他上台。张佳乐作为霸图轮换老将中的一员,这场中再没有他要出场的比赛,不过为了从旁人的赛场中精进自己的水平,此刻也需要抖擞精神观战。




然而他的目光却下意识地往义斩选手区瞟,也许没有很频繁,因为他自己并没有发现。倒是韩文清在他身后冷冷地抱臂开口:“要不你坐到义斩堆儿里去观战?”

张佳乐眨巴眨巴眼,才从擂台赛场上激烈的战况中抽回意识,并且立刻反应过来韩文清是在讽刺他。他“靠”了一声,说:“韩队你变了!”

“反正你在这也看不清什么。”林敬言笑道,“要是担心的话,不如给他发个信息问问?”

韩文清已经起身,他负责给霸图守擂,同时也和张佳乐一样,不再在团战中出场。

霸图擂台赛多为新人练手,劣势明显,虽有韩文清守擂,还是失了那两分。但好在团队赛和个人赛全胜,最后八比二大败义斩。

张佳乐退场时喜滋滋的,他的手机屏幕上是刚发出的一条消息,收信人是一串数字,那是孙哲平的手机号,换了手机之后张佳乐就没存过了。不管他承不承认,孙哲平的号码都的的确确烙在了他的脑子里。

“今晚留在Q市吗?请你吃海鲜。”

“好。”

这是孙哲平的回信,特别迅速,特别干脆,特别简练,随性到不靠谱。

张佳乐怀疑他完全没有给自己取消机票航班的时间,或者连和楼冠宁打声招呼都还没来得及;张佳乐甚至猜测他可能只是觉得,不管怎么样,先答应了再说。

孙哲平总是这样,总是随性到不靠谱。九年前他俩素昧平生,孙哲平带着一身少年的风发意气邀他组个组合;五年前孙哲平一声招呼不打地离开,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;一年前孙哲平在屏幕后喊他来射杀杂念,然后朝着百花粉丝一刀劈去。

不计前因,不想后果。




孙哲平站在选手通道外等张佳乐,他手臂上搭了一件薄外套,楼冠宁临走前抛给他的。

初夏的Q市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,海风吹着也确实带来一阵凉意。孙哲平微微佝偻着身子靠在墙上,搭着黑色薄衫的左臂自然地横在胸腹处。

张佳乐打着电话出来的,边打边东张西望,显然是在找人,看见孙哲平后赶紧把电话挂了。孙哲平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倚在墙边,张佳乐总觉得这个动作非常眼熟——是了,叶修就特别喜欢这样靠着墙吞云吐雾,但孙哲平和他似乎还不一样,叶修是真放松,孙哲平做这个动作给他一种紧绷感,好像在狩猎的狼。

于是张佳乐说:“你最近在健身?”

孙哲平愣了一下:“是啊。”

“哦。”张佳乐说,“我说呢,都看见你胳膊上的肌肉了。”

孙哲平低声笑着:“怎么,后悔答应请我吃海鲜了?以我在健身作为理由无效,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的,别想赖掉啊。”

“不会,你乐哥工资还是够的。”张佳乐拍拍孙哲平肩膀,“走啦,带你挤Q市公交。支付宝有没有?”

孙哲平慢腾腾地跟在后面,听这话后撇了撇嘴:“坐个公交都要自费,你真是钱尽其用。”




孙哲平其实很不舒服,他胃里绞得厉害,临出来之前吃了一片止疼片但是好像作用不大,大概是这两天吃得太频繁的缘故。昨晚搭飞机之前就开始隐隐作痛,楼冠宁说要不你别去了,孙哲平本人觉得问题不大。他的手和他的胃交替折磨他,好不容易手不捣乱了,机会还是要把握一下。

他太想上场了。比谁都想。

和张佳乐酣畅淋漓地打完一场之后,离开高度集中注意力状态才感觉到一波波剧痛早已把他淹没。

他缩在座位上,从兜里摸出好几片止疼的干吞了,才勉强挪动步伐走了出去。




张佳乐的信息进来时被文客北一抻脖看到了,文客北立马伸手捅邹云海,邹云海扥了扥顾夕夜,顾夕夜转头给了楼冠宁一个眼神,楼冠宁抬头正好看见孙哲平拿起手机,手机上张佳乐邀请他吃海鲜。

楼冠宁张了张嘴,刚想说话,孙哲平已经回复到:

好。

楼冠宁:……

楼冠宁被绝杀。

孙哲平很无辜,谁知道你们还有这么长一个反射链。

“你那胃真能吃吗?”文客北最后还是问了。

真能吃吗?孙哲平其实也有点犹豫,特别是当他和张佳乐面对面置身于大排档中,看着一菜单的海鲜烧烤时,他突然觉得有时候人认输还是越早越好。

但是现在已经迟了,张佳乐点了个海鲜爆炒拼盘,又在征求他的意见后尽量少点了烤串:十串烤羊肉串和俩烤翅。服务员很贴心地询问要不要来一扎啤酒,被张佳乐摆手谢绝。

“那果啤呢?不能喝酒的人也可以喝哦,度数很低的。”

“不要。”孙哲平一口回绝,如同冷酷杀手。只是冷酷杀手被桌子挡住的那一部分,他的手掌死死地压着腹部。

孙哲平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接触酒精,更何况冰啤就算是只有凉气入胃也足够他喝一壶了。张佳乐坐在对面,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孙哲平看,眼神四处游离,最后停在了孙哲平身后的鱼缸上,里面有一只长得特傻的鱼在呆滞地思考鱼生。过了一会张佳乐突然想起什么,试探道:“给我看看你的左手。”

这句话把孙哲平惊了一惊,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拿开了按着胃的手,那破胃立刻猛地一抽,他的手一瞬间也不受控制地磕到了桌子下沿,但这点痛和胃里的痉挛比起不算什么。孙哲平咬紧牙关才没让呻吟从嘴边溢出。

孙哲平演技再好张佳乐也不是瞎子,他能看出来对面那人脸色一下子白了一层。张佳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,孙哲平却立马展颜道:“我这正入定呢,你吓我一跳,手直接磕桌子上了。给我疼得龇牙咧嘴的。”

“没碰坏吧?”张佳乐还是很紧张。

“没有。喏。”孙哲平伸出左手,“这么被人牵着手,还真是有点不大好意思。”

“看不出碰了没有,都肿了。”张佳乐说,“这怎么办?”

孙哲平这才低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左手,它的确是已经肿了起来,稍微一动发现熟悉的疼痛又回来了。屋漏偏逢连夜雨,一个两个都上赶着来凑热闹了。孙哲平心想。

“没大事,回去再说。”孙哲平把语气放得十分轻松,他知道张佳乐比他还要紧张。

那顿饭孙哲平其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,他满脑子里就只剩下了“疼”一个感觉。胃里像装了一个马达一样,搅得天翻地覆;手指不动还好,略一弯曲便是针扎般的刺痛。

这回怕是要栽。孙哲平机械地把东西填进嘴里,但张佳乐顾及他是碳水星人而点的一碗米饭还是被他剩了大半碗。

他不好意思停筷,只能低头剥蛤蜊,剥出来的肉堆在菜盘旁边一小堆。张佳乐正在剔一个大田螺,剔出来举着一个晃晃悠悠的田螺肉问孙哲平:“你会分辨田螺和福寿螺吗?”

孙哲平摇头。张佳乐得意了:“你叫我一声乐哥,我教你!”

“我会百度。”孙哲平说。

张佳乐:……

张佳乐被绝杀。

“你一会去宾馆?”张佳乐撸着烤串,嘴里正在和羊肉的筋头作斗争,发音含混不清。

“对。”孙哲平说,“跟你们霸图不在一个方向,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。”

“你的手回去别忘了处理下……嗐。”张佳乐把自己逗笑了,“我这操的什么心,疼在你自己身上,肯定忘不了。”

“吃完了?”孙哲平看张佳乐开始擦嘴,问了一句。

“嗯,走。”

孙哲平站起来,没想到竟然没站住,一时间头晕眼花连忙扶住桌角。张佳乐一步跨到他身边,帮他支撑了一下子。

“怎么回事?!”张佳乐叫道。

孙哲平疼得耳边都是一片嗡嗡作响,辨不清张佳乐到底说了什么,下意识答道“没事”后捂着嘴呕了几声,但还是一步也迈不动。

“你哪难受?我送你去医院吧?”张佳乐说着就掏出手机,“要不要打救护车啊!”

“不用。”孙哲平道,他缓过劲儿了,能直起腰来了。

他丝毫不想去听医生那老一套的唠叨,只想回宾馆趴一会。

“那我送你回宾馆。”张佳乐说,“这事没商量,你这样不行,我不放心。”




坐上了出租车,确认了那司机不玩荣耀,张佳乐便看向一上车就掐着腰的孙哲平:“你是不是胃疼?”

孙哲平点了点头,靠在车窗上。

“靠我。”张佳乐没好气地说,“有这么大个人肉垫子不靠,那边多凉。”

“你置什么气?”孙哲平没靠过来,身子又蜷紧了些。

“你胃疼吃什么海鲜?”张佳乐道。

孙哲平抬眼看了看张佳乐,路灯打进出租车里,张佳乐的眼眶通红。

于是孙哲平说:“待会别回去了。太晚了,不安全,我那儿定的大床房,凑合一晚吧。”

“大床房,亏你想得出来。”张佳乐低下头,他知道自己的失态八成被孙哲平看到了。

孙哲平偏了偏头,一时间没抓住张佳乐话里的点在哪:“一个人睡大床或是两个人睡大床都很舒服啊,又不贵。”

“万恶的资本主义。”张佳乐不想再和壕无人性的孙哲平争论这个话题,而是把手搭在他的胃上,“怎么突然疼成这样?”

“一直有点胃溃疡,刚刚是痉挛了,现在好多了。”孙哲平没有拒绝他的接触。

“你什么时候添的毛病?”张佳乐专注揉按中,听了这回答一抬头,险些撞了孙哲平的下巴。

孙哲平想了想:“得有四五年了。”

“这么久!”张佳乐一惊,“那你岂不是……”

孙哲平没说话。张佳乐鼓了鼓脸蛋,问:“你是一回去就继承家业了吗?”

“你这话说的。”孙哲平无奈,“我帮我爹打理公司而已,老头子可不会轻易把家业放给我。”

“很辛苦吧……在公司里要让别人满意,还不能放弃荣耀,我都能想象到你怎么糟蹋自己。”张佳乐小声嘟囔。

“你又想象了。”孙哲平屈指敲了敲张佳乐的脑壳,“到了,下车。”


孙哲平没带什么东西,进了门就说先洗个澡,张佳乐家教特好,脱了外衣外裤才爬上床玩手机。

孙哲平穿着酒店准备的浴袍出来后,在门口的衣柜那呆站了片刻,张佳乐算是摸清他了,连忙跑过去伸手摸他上腹:“又疼了?”

孙哲平含混不清地“嗯”了一声,他的浴袍没系好,张佳乐暖乎乎的手直接贴到了他的皮肤上。两个人在百花时虽然暧昧过一段时间,但是没有什么进一步发展,更没有过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。

张佳乐可没管这些,手底下的触感不似在出租车上那么安分,他能很明显感觉到它在突突跳个不停:“是痉挛了吗?要怎么揉?”

“没事。”孙哲平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,拨开他的手,弓着上身狠狠压住那躁动的器官,“你不用管我,一会儿就好。”

“没事个头!”张佳乐急了,去扒孙哲平的手,一时竟没扯动,“不许这么按,快松手!”

“……你洗澡去吧,我去床上躺着了。”孙哲平道。

孙哲平佝偻着身子转过去的一刻,听见身后张佳乐叫到:“孙哲平!”

孙哲平顿住了脚步,但没有其他动作。张佳乐的声音就在他耳旁响起,又遥远得不似真实存在。

他听见张佳乐说:“孙哲平,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妄自揣度、自以为是?我是心重,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——这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推开我的理由!”

“……你应当赋予我知情权,如果你还喜欢我。”张佳乐的尾音低了下去。五年了,他再不能像之前那样确定孙哲平对他的感情有多浓厚,甚至,存不存在。

他看不透孙哲平了。他们之间有了距离。也许是他在自作多情,一厢情愿地认为孙哲平只是不愿意让他担心。但谁知道呢,没准孙哲平真的把他当成了漫长生命中无关紧要的插曲,懒得和他讲太多,却又在用那些从商人们身上学到的圆滑和他周旋。

“喂,帮我用热水泡块儿毛巾。”孙哲平说。

“……干嘛。”张佳乐道。

“你不就是想应聘我的专职家庭医生吗。”孙哲平拧过身子,张开五指搭在张佳乐的脸上,“现在我的左手需要热敷。等会给我敷上毛巾之后我再教你怎么揉开痉挛,你满意了吗?”

张佳乐愣愣地点头,看着孙哲平抽开手走开,脑子里突然回响起那句“我会百度”;他再转念一想自己,觉得好像智商被鄙视了。

可恶啊!

张佳乐愤愤地投洗着毛巾,一抬头和镜子对视,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痕,而且很明显是刚刚孙哲平伸手给抹掉的,虽然抹得一点都不干净。

草,丢人丢到姥姥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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